歐陽正在公房里,嘆氣不已。腦中也在思慮許多,想來想去,越是擔(dān)憂。提筆,一封信:文遠(yuǎn),見信安好,問文沁佳。
寫到這里,歐陽正停了片刻,稍有猶豫,隨后再寫:大同常凱已反,大戰(zhàn)已起,戰(zhàn)事膠著,勝負(fù)難料。值此之際,正是朝廷用人之時,文遠(yuǎn)向來勇武多謀,關(guān)乎家國安危、黎民生計,上念滿門忠烈之效,下負(fù)憂國憂民之想。國之不靖,安能有家之安寧。為師所言,想來文遠(yuǎn)能通其中之意。為念為想,為國為民,為家為己。盼之,翹首再盼,萬望!
歐陽正別無他法,信中語氣不可謂不誠懇,甚至都有乞求之意。若是萬一,若是真到得衰頹之勢,歐陽正還想著力挽狂瀾。
如何力挽狂瀾?歐陽正又能倚誰為助力?好在,好在還有這么一個弟子,也是女婿。這個弟子有一家老軍陣,這個弟子有一身的勇武。
這個子弟女婿,就是那臨危受命的人選。不論皇帝如何想,歐陽正也要盡最大的努力,做所有的準(zhǔn)備。
信件到得青山徐家鎮(zhèn),徐杰卻未回來,還在那難于上青天的蜿蜒蜀道中慢慢行走。
種師道忽然改了性子一般,常常主動開口說話,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多,再也不談什么刀法武道,一身武人的緊口勁裝,也成了粗布麻衣,頭上還戴著一個遮陽的斗笠,活脫脫一個農(nóng)家漢子。
“文遠(yuǎn),你說三娘是不是正在念著我?”這是種師道主動問的話語,以往他是如何也不會說出這般話語的。
徐杰把頭偏了偏,一臉不耐煩的笑:“一路上不知問幾遍了,三娘念你作甚,說不定哪家有才的俊俏公子哥早已抱得美人歸了。”
種師道憨憨一笑,連連擺手:“三娘不是這般的人,她定是在等著我呢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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